微信扫码分享
秋后旷野里,枯叶萧瑟的在凉意里挣扎,延绵起伏的山坡上,空无一人,远处茂密的树林里,探出一个光头,闪烁的眼光四处扫描,在确定四周没有活人之后,他迅速的窜到地中央的墓地旁,从墓牌后拿出两条香烟,然后烟一般消失。 劳教所的犯人在逃跑第四天后,被当地的民警抓获,并且及时送到阿风所在工地的劳教队伍,所有干部警察终于长长吐了口气,如果在外面施工跑掉一个犯人,所有带队出来的同志都要受到严重的处分。 隔了四天不见的小张,又能看到他的靓影了。 早晨七点半,阳光温柔的洒满整条道路,金子一般的光线光怪迷离,枝头小鸟欢快的弹起柴可夫斯基的G大调,三十多个光头健壮的男子,站着整齐的队伍,唱着嘹亮的歌声,来到了工地,开始上午的工作。 小张个子最高,迈着矫健的大步走在队伍最后面,短发上闪着缕缕金光,阳刚的大鼻子,小巧的大方嘴,幽深如梦一般的星目,浑身上下散发出诱人的雄性味道。 工地休息的时刻,阿风急不可耐的蹲在小张面前,语无伦次的讲述着四天里的寂寞和无聊,小张静静的看着阿风,“蛋蛋”的微笑,默默的倾听,定定的注视,心底可否和阿风一样波澜起伏?在他的眼里,阿风是个什么东西呢?天知,地知,天若有情天亦老,我却为何等不到? 阿风心底燃烧的一团火,自生自灭,绝对不能对小张有任何表示,如此纯真的一个预警怎会对阿风产生感情呢? 阿风笑着问小张,逃跑的犯人是怎么在短短四天又抓到呢? 小张说:犯人那天装病,所以没有出工,住处只留了一个管教干部和几个搞后勤的犯人,趁大家不注意,他就越墙而逃。 以前他就是本地的惯犯,以小偷为生,河南人氏。出去后身无分文,想起以前偷的赃物在附近县城的墓地里藏着,还有两条烟,只好拿出来,到县城的街上便宜卖给行人,由于做贼心虚,行动鬼祟,被街上的便衣注意上,然后又被抓了回来。 被抓后,有他好受的,捆在树干上,暴晒是什么滋味? 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吾言秋日胜春潮。晴空一鹤排云去,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刘禹锡在秋风中找到了寄托,从感时伤怀中解脱出来。 阿风呢?孤苦寂寥的心情谁又能知?无以为托,无以为思。 滴滴答答缠绵的秋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,泥泞的乡间小道上,一个孤独的男人,打着雨伞,穿着胶鞋,踽踽独行,冰冷的雨滴密密敲击着头顶的方寸斑斓,有爱就有方向,有渴盼就要前进。 再过几分钟,阿风就到小张他们居住的村子,又能见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。 三个管教警察,热情接待了阿风,吵了几个小菜,拿出两瓶好酒,下雨天,喝酒天。半斤酒下肚,阿风开始恍惚,语言也多了起来,小张的笑容像一把尖刀只刺阿风的心脏,痛并快乐着。 天渐渐暗了下来,门外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,管教A说:“阿风,晚上不要回,就住这里吧。”阿风假意推托了几句,黑天,泥泞,下雨,微醉,阿风今晚注定要与一大院子犯人度过。 和小张床铺顶头那支床空着,简单洗漱后,阿风早早钻进了被子,另两个管教住里间,宽大的三间房子里,就只剩下阿风和小张两个人。 一条军绿色的内裤,裹着前面一大团,后面两大包,两条粗腿,光滑雄健的腰肢脊背,小张一边和阿风闲聊着,一边在房子里擦洗着身子,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。 阿风的呼吸开始紧促,无数个梦里涌之入怀的小张,终于活生生近在咫尺,伸一伸手,就能摸到他火热的肌肤,张一张嘴就能嗅到他口腔里的香甜。 夜,什么是夜,漆黑,滚烫,撩人,等待。十几分钟后,小张躺到被子里,另外两个管教也在里间睡着了。 “冷吗?”“好想抱你一下。”“两个男人怕什么!”“我们是兄弟。”... 在小张的默许下,阿风钻进了小张的被子里,紧紧的搂住一个火热的胴体,四肢硕大,结实的肌肤光滑而又粗糙,沿着脖颈,胸部,毛茸茸的腹部,下到那个不敢触摸的禁地,舌尖轻轻舔着小张的耳垂,暖暖的气息柔柔震动着耳膜,还有什么不能融化的呢?小心褪去他的内裤,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,一根湿漉漉的圆柱挺立在腹地中央,润物细无声,中间一条小沟汩汩浸渗着欲望,黏黏糊糊的夜在被子里开始激荡。 “别、别、别”“真的不可以”“我们是纯真的兄弟。”... 擎天一柱,原来只是昙花一现的刹那,爱像水墨青花,何惧刹那芳华? 一切归于平静,阿风躺到自己的被窝里,短暂的肌肤之亲,澎湃的心情荡漾,还有小张那真实而又虚幻的处男之体,所有都不属于阿风,如梦如幻,如歌如诗,眨眼间成为过去。 人生如梦,梦如人生。拥有只是朝夕,失去才会美丽,唯有缺憾,人生才会更加真实。 |